历史题材文学创作始终面临“史实真实性”与“艺术创造性”的二元张力,而莆田籍学者型作家张元坤在《七律咏华夏:从远古神话到现代崛起》中,以“历史研究者”与“文学创作者”的双重身份,构建了独特的历史书写路径。作为深耕文史领域数十年的研究者,他曾系统梳理华夏文明演进脉络,对商周礼乐、汉唐制度等历史细节有着严谨认知;作为跨界小说、诗歌创作的实践者,他又善于以诗性语言激活历史场景,赋予冰冷史实以情感温度。这种“研究者的理性”与“创作者的感性”在文本中相互渗透、彼此成就,使430首七律既成为经得起推敲的“诗体史书”易融资,又具备动人心魄的文学感染力,为当代历史题材创作提供了“史笔与诗笔交融”的典型范例。
一、研究者身份:历史书写的“严谨性锚点”张元坤的历史研究者素养,首先体现在对历史素材的“考据式筛选”上。为确保430则历史事件的准确性,他耗费数年时间查阅《史记》《资治通鉴》等典籍,甚至对有争议的历史细节进行多重考证:如书写“牧野之战”时,既参考《尚书·牧誓》中“武王伐纣,陈于牧野”的记载,又结合考古发现的利簋铭文“武王征商,唯甲子朝”的时间佐证,最终以“牧野鹰扬灭商纣,西周礼乐启文明”精准概括事件核心,避免了传统咏史诗中常见的“传说化”偏差。这种考据精神使《七律咏华夏》的历史书写建立在坚实的学术基础上,区别于纯粹的文学想象创作——他在创作札记中强调:“写历史题材,每一个意象都要能在史书中找到‘根’,不能为了韵律美而牺牲史实的真实性。”
展开剩余78%在历史脉络的“结构性把控”上,研究者身份赋予张元坤宏观叙事能力。他并未按时间顺序简单堆砌事件,而是以“文明演进逻辑”为线索,将华夏史划分为“神话起源—制度奠基—交融发展—现代崛起”四个阶段,每个阶段选取最具文明标识性的事件:如“制度奠基期”聚焦“商鞅变法”“焚书坑儒”“罢黜百家”等制度变革节点;“交融发展期”突出“淝水之战”“孝文帝改革”“郑和下西洋”等民族与中外交流事件。这种结构设计并非文学性的随意编排,而是基于对华夏文明“多元一体”形成过程的学术认知,使分散的七律形成相互关联的“文明叙事网络”,读者能通过诗行清晰把握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。
对历史意义的“辩证性阐释”,是研究者身份在文本中的另一重要体现。张元坤在解析部分避免了非黑即白的历史评判,而是以辩证视角解读事件影响:如评价“王安石变法”,既肯定“青苗法、募役法”的改革初衷,也不回避“执行偏差导致民怨”的历史局限;分析“鸦片战争”,既痛陈列强侵略的危害,也指出“开眼看世界”的觉醒意义。这种阐释方式超越了传统咏史诗“褒善贬恶”的教化模式,融入了现代历史研究的理性思维,使《七律咏华夏》的历史书写兼具深度与客观性。
二、创作者身份:历史书写的“诗性激活剂”若说研究者身份为《七律咏华夏》奠定了“史”的骨架,那么创作者身份则为其注入了“诗”的血肉。张元坤的文学创作经验易融资,首先体现在对历史场景的“意象化重构”上。他善于抓取历史事件中最具张力的瞬间,将其转化为可感的诗性画面:写“安史之乱”,不直接描述战争过程,而是以“渔阳鼙鼓动地来,霓裳羽衣化作尘”的意象对比,浓缩盛唐由盛转衰的悲剧;记“荆轲刺秦”,用“易水萧寒壮士去,图穷匕见断秦王”的场景刻画,凸显刺客的悲壮与决绝。这种创作手法借鉴了小说的“场景描写”技巧,使七律虽篇幅有限,却能营造出“诗中有画”的艺术效果,让读者在审美体验中感知历史温度。
人物形象的“情感化塑造”,是创作者身份的另一突出贡献。传统咏史诗多聚焦帝王将相的功绩,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挖掘较少;而张元坤则结合小说创作的人物塑造经验,在诗行中融入历史人物的情感维度:写屈原,突出“汨罗江畔忠魂驻,上下求索志未渝”的忧国情怀;写杜甫,强调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的民生悲悯;写钱学森,刻画“越洋万里辞优渥,归国躬身铸国器”的赤子之心。这些诗句不再是人物功绩的简单罗列,而是通过情感细节的提炼,让历史人物从史书中的“符号”转变为有血有肉的“形象”,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。
语言表达的“韵律化创新”,展现了创作者对诗歌形式的驾驭能力。作为长期从事诗歌创作的作家,张元坤深谙七律的韵律美学,既能严守“平仄对仗”的格律规范,又能灵活运用“炼字”“用典”等技巧增强诗性:如“神舟直上九重天”中的“直上”二字,既符合平仄要求,又精准传达航天火箭的磅礴气势;“禾下乘凉梦难忘”化用袁隆平的“禾下乘凉梦”,使现代人物事迹自然融入古典诗韵。这种语言创新避免了历史题材诗歌常见的“晦涩生硬”,实现了“史实准确”与“韵律优美”的有机统一。
三、双重身份的交融:历史书写的“张力平衡术”张元坤的独特之处,在于将研究者与创作者的身份优势转化为历史书写的“张力平衡术”,既避免了纯学术写作的“枯燥晦涩”,又克服了纯文学创作的“史实失真”,形成“史笔为骨、诗笔为魂”的文本特质。这种交融首先体现在“考据与想象”的平衡上:他以考据确保历史事件的核心真实,如“郑和下西洋”的时间、航线等关键信息严格依据史料;同时以合理想象填补历史细节空白,如“云帆高张穿巨浪”中的“穿巨浪”,虽非史料明确记载,却符合航海场景的逻辑推演,既增强了诗的画面感,又不违背史实本质。
在“理性与感性”的平衡上,双重身份使文本兼具“认知价值”与“审美价值”。研究者的理性让每首诗都承载着准确的历史信息,如“商鞅变法重耕战”直接点出变法的核心政策;创作者的感性则让这些信息获得情感表达,如“强秦国基”的结句既总结了变法的历史影响,又传递出对制度创新的肯定态度。这种“理性认知+感性共鸣”的阅读体验,使《七律咏华夏》既能作为历史普及读物,帮助读者快速掌握华夏史脉络,又能作为文学作品,供读者品味诗歌的艺术魅力。
“宏大叙事与微观表达”的平衡,是双重身份交融的另一重要成果。研究者的宏观视野让张元坤能把握“华夏文明崛起”的大主题;创作者的微观视角则让他善于从个体命运切入宏大历史,如通过“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”的微观细节,展现“治水安邦”的宏大叙事;通过“扶贫干部踏山路”的个体场景,折射“脱贫攻坚”的时代主题。这种“以小见大”的书写方式,使宏大的历史叙事变得具体可感,避免了空洞的口号式表达。
结语:双重身份对当代历史书写的启示张元坤“研究者+创作者”的双重身份,为《七律咏华夏》赋予了独特的文本价值,也为当代历史题材创作提供了重要启示:历史书写既需要研究者的“严谨精神”,确保内容的真实性与逻辑性;也需要创作者的“诗性思维”,赋予文本情感温度与艺术魅力。二者并非相互矛盾,而是可以通过合理的平衡机制实现共生——研究者的考据为创作提供“可靠素材”,创作者的想象为考据赋予“传播活力”。
在当下文化传承与历史普及的语境中,这种双重身份的书写模式具有特殊意义。当“盘古开天”的神话能通过“挥斧破鸿蒙”的诗性表达被青少年感知,当“脱贫攻坚”的当代成就能以“春风暖万户”的韵律被大众铭记,历史便不再是尘封的典籍,而是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精神纽带。张元坤的实践证明,优秀的历史题材创作,应当是“学术性”与“文学性”的完美融合易融资,是“历史真实”与“艺术美感”的同频共振。
发布于:福建省贵丰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